散文：步行街上的卖书人

　　我家住在步行街上，晚饭后时常带着小儿子去逛街，江南的步行街没有江北的那么热闹，但自从街道两边摆放一些卖衢州三头、缙云烧饼、湖南臭豆腐等很多小吃。街道中间摆放了许多卖衣服的、手机贴膜的小摊后，倒也人来人往，热闹起来了。

　　步行街上也不是有卖车的集会，他们都宣称车展，也有农产品特卖会，杭州丝绸专卖会、每年过年前的年货特卖会。周边上的店面关了又开，开了又关，一波老板换了一拨老板。最大的那个号称金华最大的单体商场世贸中心还是没有开起来。

　　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卖书的人，光光的头发亮，看起来挺神采奕奕的，挺精神的。最让人一下子就记住的是他拄着双拐，站在那里，偶尔有拐杖把书调整一下，走起来有点困难的。他卖的是一些旧书，但也不是很旧，就是不像书店的新书都要有塑料包装，现在的旧书都是很新的。还有一些过期的杂志，小孩子的书多一些。买的人在哪里挑挑，还价，都是正常价的几折出售。有一次看到他摆摊，是一个老妇把他从车上搀扶下来，替他把书摊摆好。然后他就站在哪里卖书，那个老妇应该是他的母亲。我也去翻过几次，没有合适书，没有买过。

　　有一次和儿子说起这个卖书的人，觉得他也挺不容的。儿子说这个人还上过本地的报纸，他得了一种特殊的病，不能坐下来，只能站着。以前在江北摆过书摊，靠这个在金华买了房子，养活老母亲的，上过报了了，也算很励志的一个榜样。步行街上不收他的摊位费。岳母就说起来这个人，觉得他很容易，就说起的他的母亲的不容易，还说起他可能没有结婚。

　　又一个晚上，我和小儿子去步行街溜达，高音喇叭又在那里开始做推销，又一个推销读书机器人的小摊位在哪里发小包卫生纸，到的人在哪里举举手，就可以抢到一盒小包的卫生纸。还有散发小布娃娃。我和儿子也走过去，小孩子要抢那个小布娃娃。那个宣传的那个几个小布娃娃扔到人群中，我们也抢到了一个。不一会儿，三三两两聚了一些人群。这个时候，那个经常在边上摆书摊的人来了，还是老妇人骑着三轮车，他自己下了三轮车，四周看了看，老妇人把三轮车停下来准备摆书摊了。他拄着拐杖蹬蹬蹬走到了那个卖读书机器人的小摊前，让他把摊位移走，摆摊位的小哥有几个人，那个口才很厉害的，就是不搬走，两方就吵起来了。卖学习机器人的小哥说自己是交了费用的，去找收费用的人了，另外两个年富力强的，看来脾气还是暴躁的两个小伙把箱子都摔倒了地上，但两方也就是再吵，那个站着的男人，拄着两个拐杖，站在摊位前，就是不走，偶尔的还挥舞一下拐杖，人群都远远的退后，站在那里看，很多人都走开了，那拐杖看起来挺沉的。我和小儿子也走了。我们从商城里回家的时候，看到那个站着的男人的书摊摆了起来，那个卖读书机器人的车停在那里，但没有摆摊了。

　　夏天到了，随着疫情的缓解，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了，热闹了。小儿子经常饭后要去步行街去逛，经常还会看到那个站着卖书的人，他的摊位又多了一些恐龙、奥特们等一些玩具。但我总觉得怪怪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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